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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智元报道

编辑：艾伦

【新智元导读】马斯克的一段真实访谈视频在全网引发AI伪造的质疑，这荒诞一幕恰恰印证了他关于「人类逐渐NPC化」的激进预言。在《GTA6》等游戏角色即将拥有「意志」的同时，现实中的人类却困在算法与思维定势的「对话树」中。这场真假难辨的闹剧迫使我们重新审视那个细思极恐的命题：在这个「死互联网」时代，我们是否真的活在一个巨大的模拟游戏中？

短视频版

一段39秒的黑白视频片段，这两天在X上爆火。

画面中，马斯克与印度金融科技巨头Zerodha的创始人尼基尔·卡马斯（Nikhil Kamath）相对而坐。

两人手中握着SpaceX的马克杯，眼神交汇，然后爆发出一阵几乎同步的笑声。

如果是五年前，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商业会晤预告。

但在今天，当这段视频在卡马斯的播客频道「WTF is?」放出时，互联网的第一反应却极其整齐划一且令人背脊发凉：「这是AI生成的吗？」

评论区瞬间沦陷。

有人信誓旦旦地分析光影的「不自然」抖动，有人嘲讽这是在《侠盗猎车手 VI》（GTA VI）发布前的预热CG。

就连马斯克自家的AI模型Grok在被问及此事时，也给出了模棱两可的评估，甚至倾向于认为这可能是某种高质量的深伪（Deepfake）作品。

这是2025年最荒诞的一幕：人类在拼命证明一段真实的视频是假的，而AI在旁边煽风点火。

这场闹剧恰恰成了马斯克那个惊世骇俗理论的最佳注脚：在这个真假难辨的时代，我们或许真的只是一段运行在超级服务器上的代码。

困在对话树里的「NPC」

马斯克显然乐于看到这种混乱。在随后流出的播客片段中，他不仅没有安抚公众的焦虑，反而用一种近乎顽童的恶作剧心态，把这种存在主义危机推向了高潮。

当卡马斯问他为何对字母「X」如此痴迷时，马斯克并没有给出什么宏大的商业愿景，而是自嘲地笑道：「说实话，有时候我也在想我到底有什么毛病。」

而当话题转向经典科幻电影《黑客帝国》时，他的回答更是让所有试图将他神化的人大跌眼镜：他想成为的角色不是救世主尼奥，而是那个反派程序：「希望不是史密斯探员（Agent Smith）？但他可是我的英雄。」

史密斯探员

史密斯探员，一个觉醒并试图反噬系统的杀毒程序。

这个选择耐人寻味，因为它完美呼应了马斯克近期对人类社会最尖刻的指控：大多数人只是这个世界的NPC（非玩家角色）。

就在不久前，马斯克在一次激烈的采访交锋中，对着一位试图用传统框架提问的记者抛出了那句后来成为梗的羞辱：

我觉得你某种程度上被困在了传统记者的NPC对话树里。

当你和通过对话树说话的人交流时，这真的很困难，就像在和电脑说话一样。

在游戏里，「对话树」意味着角色的反应是被预先写死的，无论玩家怎么做，他们只能在几句固定的台词里打转。

马斯克将这个概念硬生生地拽进了现实。

在他眼中，那些死守教条、无法进行第一性原理思考的人，虽然拥有肉体，但在灵魂层面上已经退化成了只有几行代码的背景板。

「硅基生命」的逆袭

当马斯克忙着把真人贬低为NPC时，游戏世界里的NPC却正在经历一场惊人的「物种进化」，变得越来越像人。

2025年11月，恰逢游戏圈的狂欢时刻。关于《侠盗猎车手 VI》将引入深度AI NPC的传闻甚嚣尘上，Take-Two的CEO施特劳斯·泽尔尼克（Strauss Zelnick）在采访中频频暗示，AI将让游戏角色的对话变得「更加自然」。

而在技术的最前沿，NVIDIA展示的ACE技术已经让《Mecha BREAK》里的机甲维修师拥有了记忆。

当你第二次走进机库，他会记得你上次任务摔断了腿，甚至会根据你之前的态度决定是安慰你还是嘲讽你 。

Inworld AI等公司更是赋予了NPC「社交网络」，他们会在玩家看不见的地方互相八卦，形成独立于玩家意志的小社会。

这构成了一幅极其赛博朋克的双重图景：

在屏幕外，人类因为算法茧房和思维惰性，变得越来越像只会复读的机器；

在屏幕里，由大语言模型驱动的代码却开始拥有个性和「自由意志」。

如果图灵测试在今天重考，不仅机器能通过，很多人类恐怕要不及格。

要把这种错乱感上升到哲学高度，马斯克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王牌：著名的「Pong推论」。

在与卡马斯的对话中，以及过往无数次的布道里，马斯克总是像个执着的传教士一样重复着同一个逻辑：

四十年前，我们只有《Pong》，那是两个白色长方形和一个像素点的简陋游戏。

四十年后，我们有了照片级逼真的3D模拟，有数百万人在同一个服务器里实时互动。

如果假定技术的进步速度不是零，那么在未来，游戏终将变得与现实完全无法区分。

马斯克曾断言：

只要你承认哪怕一点点的进步率，那么我们现在生活在基底现实（Base Reality）中的概率，只有十亿分之一。

这是一个残酷的二选一：要么人类文明会毁灭，技术停滞；要么我们现在就已经在「游戏」里了。

对于马斯克来说，相信「世界是虚拟的」或许并不是一种虚无主义的逃避，反而是一种解脱。

如果破产、失败甚至死亡都只是游戏里的「Game Over」，那么在现实中豪赌火星殖民、硬刚全球媒体、甚至把推特改名为X，就变得合情合理了：这不过是一个高玩在试图探索系统的边界，甚至像史密斯探员一样，试图改写游戏的规则。

死去的互联网

与活着的玩家

让我们回到开头那个黑白视频。

为什么数以百万计的人会怀疑那是AI生成的？

因为我们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「死互联网理论」（Dead Internet Theory）。

我们习惯了社交媒体上充斥着由AI生成的怪异图片，习惯了评论区里机器人之间的互搏。

在这样一个充斥着合成数据、算法推荐和深伪视频的互联网上，「真实」本身变成了一种稀缺资源。

马斯克对着卡马斯大笑的画面之所以让人不安，是因为它太完美了，完美得符合我们对「大佬对谈」的所有刻板印象，反而显得不真实。

而这种怀疑本身，恰恰证明了我们已经深陷马斯克所描述的那个混沌世界：在这里，碳基生物不仅要担心被硅基生物取代工作，还要担心自己的存在本身是否只是一场逼真的渲染。

或许我们该重新审视那个关于「NPC」的玩笑。

当马斯克嘲笑那个记者被困在对话树里时，他其实是在向所有通过屏幕注视着他的人发出邀请；或者说是挑衅。

在这个可能是模拟出来的宇宙里，你是选择继续按部就班地念出社会赋予你的台词，做一个安分的背景板？

还是像那个试图冲破矩阵的史密斯探员一样，哪怕只有一次，也要试图去寻找源代码的裂缝？

毕竟，如果人生真是一场游戏，那么最大的作弊码，就是意识到自己在玩游戏，却依然选择哪怕只有一次，去真诚地爱，去痛苦地活，去拒绝腐朽的对话树。

参考资料：
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Rni7Fz7208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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