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时光·我·成长》高一(9)班 陶文 一等奖
- 发布时间:
- 2022-05-24 16:00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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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一(9)班 陶文
也许,一个人的成长历程,就是一次次解决“该不该”的问题,就是不断思考生活完成蜕变的过程。不同的人,不同的作答,塑造了不同的性格,决定了不同的命运。就着这场百年难遇的大瘟疫,我在家静下心来回顾我那不长的十六年光阴。我发觉,犹如即兴演奏出的岁月小曲,我的成长之歌在他人耳中也许奇怪,但其中的经历只有自己能明白,怦然心动,笑眼含泪……
最早我的困惑问题是,遇到熟人如何打招呼。正如长辈从小教导,问候熟人要符合礼仪,是尊重的体现。但作为一个孩子,怕生之中冲着亲戚朋友按父母所教的大声喊人问候,对于年幼而腼腆的我确实有些难为情。于是,早期的我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:小声喊人打招呼。可这犯了大人眼中问候人的“大忌”了,“大声点叫叔叔阿姨,声音这么小,叔叔阿姨听得见吗?”随着众人目光聚集到我身上,我心中一惊,满面通红,尴尬到无地自容。好在当时的叔叔阿姨不计较这些小问题,放了我一马,替我解围,我才活过命来。从此之后,每次碰见熟人,我都逼着自己大声喊人打招呼,既可以避免被当众批评的羞耻,又可以得到“大方懂礼”的赞美。就这样,一推一拉,我的性格逐渐开朗起来,完成了性格从内向外的蜕变。
光阴飞逝,年复一年,正如初褪青涩的麦穗般,我从幼儿逐渐成为了一名少年。一个更重要,更急需我解决的问题悄然来到身边。步入少年,身边的同学经历越来越复杂,一些“脏话文学”随之进入校园。有人说,脏话这种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,一旦你说出口,便如同染上了毒品一般,想戒也戒不掉了。早在小学时,班上的有些男生便开始传播脏话,并以此作为成熟的象征,甚至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团体。我不想被孤立,就在几位“好心”男生的“引导”下讲起了脏话,终于如愿以偿加入了小团体。那时我觉得脏话骂出口,天下我最酷,已然接纳了脏话,接纳了痞气的自己。直到初中时,我跟一个气质温文尔雅的女生作同桌。同桌讲话平静温和,就如七月份的西湖水,宁静澄澈,直映人心。和她讲话时,她专注地看着我,唇中不时流淌出动听纯真的话语。我平生第一次把到口的脏话憋了回去。我意识到像这样文雅温和地说话,比起胡乱地堆砌脏话,舒服百倍,愉悦百倍。我终于明白,老师家长口中的“文雅”“素质”在这里才被真正体现。我非常感动,也非常惭愧。于是我再也没有说过脏话。我的性格由野蛮生长,向温雅随和转变,向着正确的方向又迈进一步。
明天和意外谁会先来?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?最近的东航坠机事件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耳边的一条新闻,随着时间流逝终会渐渐淡忘。但对我和对我的大家庭来说却是真实可怕的生死别离。那天下午我放学回家,刚进门就听见我父亲神色凝重地对我说“你表姐夫的飞机出事了”,我不明所以,回应说“他应该在飞机上戴口罩了吧”,“不是飞机上有新冠病例,你表姐夫的飞机在广西上空失踪了……”我愣住了,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!我心痛得难受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脑海里不停地出现媒体上公布的飞机开始急速下坠的画面:姐夫意识到这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了吗?他在想些什么?他肯定会想到跟他刚成婚两个月的妻子吧?他会为不能为父母尽孝而痛苦吗?他会因为看到充斥地狱般绝望的机舱而惊恐吗?甚至——他甚至来不及用回忆道别亲人便因为身体过大的负载而失去意识,不知不觉间结束自己短暂的一生……
要是我在那架飞机上,会怎么样呢?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上一秒还遨游天际,与天比高,下一秒便被死神折断翅膀,掉向死亡的深渊。带着人类融入天空的飞机,瞬间成为我无可奈何的金属棺材——没有选择,只能走向通往未知世界的单向道……
终究是亲人突然离开后深痛的想像,意外的确不知道何时为会来,但我现在还好好活着!既然活着,就该有比“意外”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!有此经历和感受,此时此刻,早起、考试、熬夜、竞争都成为无比幸福的事,以前感觉枯燥的学习生活终于被死亡的阴影褪去了主观强加的暗色,展示出她本该有的美好光彩——我会珍惜每一天的生活,因为这里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,是青春该有的,是平常没有人想到的。
原来我真的“身在福”。
成长路上,每次选择都至关重要,他们可以将你导入美满的境界,也可以将你拉入肮脏的角落。也许这就是时光带给我的记忆珍宝,唯有保持反思,保持学习,保持灵活,追求完美,年少时的成长历程才会成为人生大厦中最笔直坚挺的钢梁,无论以后在狂风暴雨还是干涸曝晒中,都能毫不动摇,直指云霄。
时光教会了我,用一段电影对白来表达我如今对生活的态度最为恰当:
“我普通、寻常、不美,你……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?”
“我想不到理由,但我就是爱你。”